江步涯有个小癖好,喜欢半夜在人家屋顶上喝酒,喝醉了就唱歌,年年月月,永远是那一曲,好像,她也只会那一曲。傅西陵也有个小癖好,喜欢半夜吃着桃花糕听江步涯唱歌,听了无数回,却从来默不作声,也始终没有说,他和她,在无数个白月清风的夜里,就隔了一个屋檐而已。他问她,为什么叫江步涯。她说:“一步天涯,可以彰显我天下第一的轻功。”他笑,“天下第一?那你若被我追到该如何?”“追到,就嫁给你。”“好,一言为定。”而很多年后,江步涯的歌不唱了,傅西陵的桃花糕也吃腻了,再想找到彼此,却不知天涯何远,归人何处。
十七岁,整个青春都浓缩在那个女孩儿白色的病房里,浓缩在那个男孩儿一人的眉眼之间。我把病房里的窗帘拉开,阳光铺落在她身上,像一朵含羞又娇媚的花。所有人都知道我爱着纪铭。十七岁的我走上了一条关于爱情的退无可退的路。但我觉得自己,无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