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大聚落,今古小朝昏。诸子蝇钻纸,群雄虱处裈。
一心还入道,万物自归根。却笑幽忧客,空招楚些魂。
杂诗六首 其二。金朝。李纯甫。乾坤大聚落,今古小朝昏。诸子蝇钻纸,群雄虱处裈。一心还入道,万物自归根。却笑幽忧客,空招楚些魂。
(1185—约1231)金弘州襄阴人,字之纯。初工词赋,后治经义。章宗承安二年经义进士。两次上疏,策宋金战争胜负,后多如所料。荐入翰林。宣宗时,不受权相术虎高琪荐擢,以母老为辞,官至京兆府判官。学术文章为后进所宗。中年即无仕进意,旋即归隐,日与禅僧士子游,以文酒为事。虽沉醉,亦未尝废著书。有《中庸集解》、《鸣道集解》等。...
李纯甫。(1185—约1231)金弘州襄阴人,字之纯。初工词赋,后治经义。章宗承安二年经义进士。两次上疏,策宋金战争胜负,后多如所料。荐入翰林。宣宗时,不受权相术虎高琪荐擢,以母老为辞,官至京兆府判官。学术文章为后进所宗。中年即无仕进意,旋即归隐,日与禅僧士子游,以文酒为事。虽沉醉,亦未尝废著书。有《中庸集解》、《鸣道集解》等。
两当县吴十侍御江上宅。唐代。杜甫。寒城朝烟澹,山谷落叶赤。阴风千里来,吹汝江上宅。鹍鸡号枉渚,日色傍阡陌。借问持斧翁,几年长沙客。哀哀失木狖,矫矫避弓翮。亦知故乡乐,未敢思夙昔。昔在凤翔都,共通金闺籍。天子犹蒙尘,东郊暗长戟。兵家忌间谍,此辈常接迹。台中领举劾,君必慎剖析。不忍杀无辜,所以分白黑。上官权许与,失意见迁斥。仲尼甘旅人,向子识损益。朝廷非不知,闭口休叹息。余时忝诤臣,丹陛实咫尺。相看受狼狈,至死难塞责。行迈心多违,出门无与适。于公负明义,惆怅头更白。
春日居九楼怀仁和梁明府。明代。吴誉闻。春风黄鸟坐相求,倚听声声重客愁。削壁飞花聊进酒,乱山疏雨对登楼。黔天不到云中雁,湖海难逢雪后舟。应笑故人酬世拙,一官寥落自边州。
宿介休。唐代。王翰。吟断西风首重搔,一肩行李不胜劳。云移天影霁光淡,雨洗山容秋气高。末路艰危心易感,少年凌轹意偏豪。月明孤馆不成梦,起坐挑灯读楚骚。
永宁舟中。明代。何景明。霜降水还漕,舟行不觉劳。顺风欹浪疾,乱石下滩高。渔舫依红蓼,人家住白茅。乡园待归客,应已熟香醪。
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游侠列传序。两汉。司马迁。 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名不虚立,士不虚附。至如朋党宗强比周,设财役贫,豪暴侵凌孤弱,恣欲自快,游侠亦丑之。余悲世俗不察其意,而猥以朱家、郭解等,令与豪暴之徒同类而共笑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