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昔己卯春,曾与泾野约。因访岐东君,于兹共行乐。
登山瞷岐雍,临池事澡瀹。子时多杂人,秽气远相搏。
微憩古祠下,魂魄苦销铄。斜阳且衔山,亟去步未却。
黾勉宿横渠,是意竟荒落。弃置至壬午,来自郿东郭。
赖有王李曹,先驱为充拓。泉水煖且莹,一汤百疴掠。
始信灵物佳,翻嫌表章略。今此复临池,神思益恢扩。
莹彻一如昔,清净宛非昨。形畅意转新,神适喜如跃。
嗟哉华清宫,安能与之若。作诗告后来,此地不可薄。
郿塘初浴。明代。康海。忆昔己卯春,曾与泾野约。因访岐东君,于兹共行乐。登山瞷岐雍,临池事澡瀹。子时多杂人,秽气远相搏。微憩古祠下,魂魄苦销铄。斜阳且衔山,亟去步未却。黾勉宿横渠,是意竟荒落。弃置至壬午,来自郿东郭。赖有王李曹,先驱为充拓。泉水煖且莹,一汤百疴掠。始信灵物佳,翻嫌表章略。今此复临池,神思益恢扩。莹彻一如昔,清净宛非昨。形畅意转新,神适喜如跃。嗟哉华清宫,安能与之若。作诗告后来,此地不可薄。
康海(1475--1540)中国明代文学家。字德涵,号对山、沜东渔父,陕西武功人。弘治十五年(1502年)状元,任翰林院修撰。武宗时宦官刘瑾败,因名列瑾党而免官。以诗文名列“前七子”之一。所著有诗文集《对山集》、杂剧《中山狼》、散曲集《沜东乐府》等。...
康海。康海(1475--1540)中国明代文学家。字德涵,号对山、沜东渔父,陕西武功人。弘治十五年(1502年)状元,任翰林院修撰。武宗时宦官刘瑾败,因名列瑾党而免官。以诗文名列“前七子”之一。所著有诗文集《对山集》、杂剧《中山狼》、散曲集《沜东乐府》等。
醉落魄。宋代。赵长卿。枫叶白蘋秋未老,晚风吹泛轻艎。青山沥沥水茫茫。情随流水远,恨逐暮山长。一点相思千点泪,眼前无限情伤。佳人犹自捧离觞。阳关休唱彻,唱彻断人肠。
寒食扫松即事。元代。贡奎。东风微微吹雨晴,春山草暖雉飞鸣。时哉物性各有适,人生悲乐难为情。客行十步九回首,寒食道旁多哭声。往年携手原上头,今年酹酒原上丘。相逢须识梦中梦,有声莫带愁中愁。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尊经阁记。明代。王守仁。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支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一别吴山又四年,客途流落几扶颠。诸生专业无多子,同宦居官有几员。
感旧听残秋夜雨,思乡吟断夕阳天。有时一付掀髯笑,得失原来是偶然。
洪武戊寅予去官平陆有律诗二章曾录示宋广文至洪武辛巳告放归田里复赓前韵二首仍简宋广文 其一。唐代。王翰。一别吴山又四年,客途流落几扶颠。诸生专业无多子,同宦居官有几员。感旧听残秋夜雨,思乡吟断夕阳天。有时一付掀髯笑,得失原来是偶然。
送梅主簿子马之长沙。宋代。王野。青山满画舫,盖影漾通津。秋减江南叶,凉生水上蘋。人同梁燕别,月共旅愁新。盛世长沙好,之官异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