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光翳翳中微日,白水潜龙已形质。直须暗结知名人,豪杰如公固其一。
驱驰戎马数年间,寇邓耿贾皆风翰。冥鸿杳杳知何处,刘氏宁忘宜再安。
惟应风节饶孤峻,耻事计谋并战阵。中兴神器已有归,物色匪勤终不进。
旧知万乘莫相疑,富贵勋名我不知。威凤岂是笼中物,万里烟江一钓丝。
经严子陵钓台。明代。张吉。炎光翳翳中微日,白水潜龙已形质。直须暗结知名人,豪杰如公固其一。驱驰戎马数年间,寇邓耿贾皆风翰。冥鸿杳杳知何处,刘氏宁忘宜再安。惟应风节饶孤峻,耻事计谋并战阵。中兴神器已有归,物色匪勤终不进。旧知万乘莫相疑,富贵勋名我不知。威凤岂是笼中物,万里烟江一钓丝。
(1451—1518)江西馀干人,字克修,号翼斋,别号古城。成化十七年进士。授工部主事,官至贵州布政使。精研诸经及宋儒著作。尝曰“不读五经,遇事便觉窒碍”。有《陆学订疑》、《古城集》。...
张吉。(1451—1518)江西馀干人,字克修,号翼斋,别号古城。成化十七年进士。授工部主事,官至贵州布政使。精研诸经及宋儒著作。尝曰“不读五经,遇事便觉窒碍”。有《陆学订疑》、《古城集》。
促拍满路花 其四。清代。易顺鼎。涛声趋左蠡,岭势接南安。匡庐真福地,境幽闲。三天子障,虎踞与龙盘。五老峰千丈,结个茅庐,任人谤是神仙。记曾听万壑哀蝉。乐似奏钧天。琪花飘满地,鸟衔残。桃源洞里,秦火到应难。我与昌黎异,世间屈曲,不如从汝神山。
鱼游春水 用宋人韵,谪后寓客邸书怀。明代。陈霆。春寒重门里。试借珠帘遮燕垒。管弦巷陌,记得去年罗绮。芳草闲愁月一痕,游丝断梦云千缕。身世无凭,年华似水。九叠屏山闷倚。一夜东风谢桃李。日高犹苦春酲,未忺梳洗。别离情绪伤啼鴂,相思尺素烦双鲤。长亭十里,客心千里。
奉答圣俞岁日书事。宋代。欧阳修。积雪照清晨,东风冷著人。年光向老速,物意逐时新。贳酒闲邀客,披裘共探春。犹能自勉强,顾我莫辞频。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惭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与余生书。清代。戴名世。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惭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