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政春山高倚屏,白云飞去遥天青。松巢雨暝鹤回晚,丹池风急龙归腥。
至今剑光夜不散,石枰棋冷斧柯烂。三耳仙人湿羽衣,当年醉熟琼花观。
新安八景诗 其一 屏山春雨。明代。唐文凤。问政春山高倚屏,白云飞去遥天青。松巢雨暝鹤回晚,丹池风急龙归腥。至今剑光夜不散,石枰棋冷斧柯烂。三耳仙人湿羽衣,当年醉熟琼花观。
徽州府歙县人,字子仪,号梦鹤。唐桂芳子。父子俱以文学擅名。永乐中,以荐授兴国县知县,著有政绩。改赵王府纪善。卒年八十有六。有《梧冈集》。...
唐文凤。徽州府歙县人,字子仪,号梦鹤。唐桂芳子。父子俱以文学擅名。永乐中,以荐授兴国县知县,著有政绩。改赵王府纪善。卒年八十有六。有《梧冈集》。
送黄纪事济。宋代。王偁。宝剑双辘轳,锷吐青芙蓉。临歧一脱赠,恍若腾蛟龙。君行感我怀,起视云海空。百年阅幻境,万里吹飞蓬。登天览余晖,孰挽蒙汜东。诗书古有立,贫贱道何穷。常希日月私,独负雨露功。长卿卧茂陵,不为世所容。季子黑貂弊,当年怨秋风。丹涂困布衣,渭水悲钓翁。山松落涧草,海鹤羞樊笼。大运自古来,俯仰那能终。感兹不成欢,别去何匆匆。城南登高丘,眺远情所钟。一水泻寒练,断云引归鸿。中座击筑心,醉吟气颇雄。兴落远天碧,思染秋山红。睽离自兹始,梦绕青林枫。
春秋战国门。侯嬴朱亥。唐代。周昙。屠肆监门一贱微,信陵交结国人非。当时不是二君计,匹马那能解赵围。
重到西冷,记芳园载酒,画船横笛。水曲芙蓉,渚边鸥鹭,依依似曾相识。年芳易失。段桥几换垂杨色。谩自惜。愁损庾郎,霜点鬓华白。残蛩露草,怨蝶寒花,转眼西风,又成陈迹。叹如今、才消量减,尊前孤负醉吟笔。欲寄远情秋水隔。旧游空在,凭高望极斜阳,乱山浮紫,暮云凝碧。
秋霁·重到西冷。宋代。周密。重到西冷,记芳园载酒,画船横笛。水曲芙蓉,渚边鸥鹭,依依似曾相识。年芳易失。段桥几换垂杨色。谩自惜。愁损庾郎,霜点鬓华白。残蛩露草,怨蝶寒花,转眼西风,又成陈迹。叹如今、才消量减,尊前孤负醉吟笔。欲寄远情秋水隔。旧游空在,凭高望极斜阳,乱山浮紫,暮云凝碧。
宿临安净土寺。宋代。苏轼。鸡鸣发馀杭,到寺已亭午。参禅固未暇,饱食良先务。平生睡不足,急扫清风宇。闭门群动息,香篆起烟缕。觉来烹石泉,紫笋发轻乳。晚凉沐浴罢,衰发稀可数。浩歌出门去,暮色入村坞。微月半隐山,圆荷争泻露。相携石桥上,夜与故人语。明朝入山房,石镜炯当路。昔照熊虎姿,今为猿鸟顾。废兴何足吊,万古一仰俯。
邓山人招同邹令尹黄少参黄令尹张都运郭学宪游六榕寺 其四。明代。黎民表。尘中遗妙境,树杪并朱阑。万象披云出,孤鸿背日寒。艰危予侧足,骚雅尔登坛。回首烟花地,临风一笑看。
《水经》云:“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郦元以为下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搏,声如洪钟。是说也,人常疑之。今以钟磬置水中,虽大风浪不能鸣也,而况石乎!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得双石于潭上,扣而聆之,南声函胡,北音清越,桴止响腾,余韵徐歇。自以为得之矣。然是说也,余尤疑之。石之铿然有声者,所在皆是也,而此独以钟名,何哉?
元丰七年六月丁丑,余自齐安舟行适临汝,而长子迈将赴饶之德兴尉,送之至湖口,因得观所谓石钟者。寺僧使小童持斧,于乱石间择其一二扣之,硿硿焉。余固笑而不信也。至莫夜月明,独与迈乘小舟,至绝壁下。大石侧立千尺,如猛兽奇鬼,森然欲搏人;而山上栖鹘,闻人声亦惊起,磔磔云霄间;又有若老人咳且笑于山谷中者,或曰此鹳鹤也。余方心动欲还,而大声发于水上,噌吰如钟鼓不绝。舟人大恐。徐而察之,则山下皆石穴罅,不知其浅深,微波入焉,涵淡澎湃而为此也。舟回至两山间,将入港口,有大石当中流,可坐百人,空中而多窍,与风水相吞吐,有窾坎镗鞳之声,与向之噌吰者相应,如乐作焉。因笑谓迈曰:“汝识之乎?噌吰者,周景王之无射也;窾坎镗鞳者,魏庄子之歌钟也。古之人不余欺也!”
石钟山记。宋代。苏轼。 《水经》云:“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郦元以为下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搏,声如洪钟。是说也,人常疑之。今以钟磬置水中,虽大风浪不能鸣也,而况石乎!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得双石于潭上,扣而聆之,南声函胡,北音清越,桴止响腾,余韵徐歇。自以为得之矣。然是说也,余尤疑之。石之铿然有声者,所在皆是也,而此独以钟名,何哉? 元丰七年六月丁丑,余自齐安舟行适临汝,而长子迈将赴饶之德兴尉,送之至湖口,因得观所谓石钟者。寺僧使小童持斧,于乱石间择其一二扣之,硿硿焉。余固笑而不信也。至莫夜月明,独与迈乘小舟,至绝壁下。大石侧立千尺,如猛兽奇鬼,森然欲搏人;而山上栖鹘,闻人声亦惊起,磔磔云霄间;又有若老人咳且笑于山谷中者,或曰此鹳鹤也。余方心动欲还,而大声发于水上,噌吰如钟鼓不绝。舟人大恐。徐而察之,则山下皆石穴罅,不知其浅深,微波入焉,涵淡澎湃而为此也。舟回至两山间,将入港口,有大石当中流,可坐百人,空中而多窍,与风水相吞吐,有窾坎镗鞳之声,与向之噌吰者相应,如乐作焉。因笑谓迈曰:“汝识之乎?噌吰者,周景王之无射也;窾坎镗鞳者,魏庄子之歌钟也。古之人不余欺也!” 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郦元之所见闻,殆与余同,而言之不详;士大夫终不肯以小舟夜泊绝壁之下,故莫能知;而渔工水师虽知而不能言。此世所以不传也。而陋者乃以斧斤考击而求之,自以为得其实。余是以记之,盖叹郦元之简,而笑李渤之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