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风吹惨入园林,零落阶前满地金。
赖有翠蕤堪采摘,伴人犹守岁寒心。
傲霜亭。宋代。崔敦礼。霜风吹惨入园林,零落阶前满地金。赖有翠蕤堪采摘,伴人犹守岁寒心。
敦礼,河北人。字仲由,本通州静海人,居溧阳。与弟敦诗同登绍兴三十年(1160)进士。历江宁尉、平江府教授、江东安抚司干官、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淳熙八年(1181)卒,官至宣教郎。有宫教集。爱溧阳山水,买田筑室居焉。其著作《刍言》编凡分三卷:上卷言政,中卷言行,下卷言学。...
崔敦礼。敦礼,河北人。字仲由,本通州静海人,居溧阳。与弟敦诗同登绍兴三十年(1160)进士。历江宁尉、平江府教授、江东安抚司干官、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淳熙八年(1181)卒,官至宣教郎。有宫教集。爱溧阳山水,买田筑室居焉。其著作《刍言》编凡分三卷:上卷言政,中卷言行,下卷言学。
臣伏见天后时,有同州下邽人徐元庆者,父爽为县吏赵师韫所杀,卒能手刃父仇,束身归罪。当时谏臣陈子昂建议诛之而旌其闾;且请“编之于令,永为国典”。臣窃独过之。
臣闻礼之大本,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子者杀无赦。刑之大本,亦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理者杀无赦。其本则合,其用则异,旌与诛莫得而并焉。诛其可旌,兹谓滥;黩刑甚矣。旌其可诛,兹谓僭;坏礼甚矣。果以是示于天下,传于后代,趋义者不知所向,违害者不知所立,以是为典可乎?盖圣人之制,穷理以定赏罚,本情以正褒贬,统于一而已矣。
驳复仇议。唐代。柳宗元。 臣伏见天后时,有同州下邽人徐元庆者,父爽为县吏赵师韫所杀,卒能手刃父仇,束身归罪。当时谏臣陈子昂建议诛之而旌其闾;且请“编之于令,永为国典”。臣窃独过之。 臣闻礼之大本,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子者杀无赦。刑之大本,亦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理者杀无赦。其本则合,其用则异,旌与诛莫得而并焉。诛其可旌,兹谓滥;黩刑甚矣。旌其可诛,兹谓僭;坏礼甚矣。果以是示于天下,传于后代,趋义者不知所向,违害者不知所立,以是为典可乎?盖圣人之制,穷理以定赏罚,本情以正褒贬,统于一而已矣。 向使刺谳其诚伪,考正其曲直,原始而求其端,则刑礼之用,判然离矣。何者?若元庆之父,不陷于公罪,师韫之诛,独以其私怨,奋其吏气,虐于非辜,州牧不知罪,刑官不知问,上下蒙冒,吁号不闻;而元庆能以戴天为大耻,枕戈为得礼,处心积虑,以冲仇人之胸,介然自克,即死无憾,是守礼而行义也。执事者宜有惭色,将谢之不暇,而又何诛焉? 其或元庆之父,不免于罪,师韫之诛,不愆于法,是非死于吏也,是死于法也。法其可仇乎?仇天子之法,而戕奉法之吏,是悖骜而凌上也。执而诛之,所以正邦典,而又何旌焉? 且其议曰:“人必有子,子必有亲,亲亲相仇,其乱谁救?”是惑于礼也甚矣。礼之所谓仇者,盖其冤抑沉痛而号无告也;非谓抵罪触法,陷于大戮。而曰“彼杀之,我乃杀之”。不议曲直,暴寡胁弱而已。其非经背圣,不亦甚哉! 《周礼》:“调人,掌司万人之仇。凡杀人而义者,令勿仇;仇之则死。有反杀者,邦国交仇之。”又安得亲亲相仇也?《春秋公羊传》曰:“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父受诛,子复仇,此推刃之道,复仇不除害。”今若取此以断两下相杀,则合于礼矣。且夫不忘仇,孝也;不爱死,义也。元庆能不越于礼,服孝死义,是必达理而闻道者也。夫达理闻道之人,岂其以王法为敌仇者哉?议者反以为戮,黩刑坏礼,其不可以为典,明矣。 请下臣议附于令。有断斯狱者,不宜以前议从事。谨议。
次韵黄仲则绮怀十六首 其十六。两汉。刘雄。轻抚琴书已惘然,当时萍迹似游仙。不辞才薄凭诗写,颇厌愁多藉酒眠。烟柳画桥还寂寂,鬓丝禅榻自年年。倘能相拥头俱白,何惜羲和快着鞭。
七月十二夜同幼点登南台山。清代。陈宝琛。四更坐月石坛空,旋见天云趁海风。万事随缘宁我料,平生独往况君同。沈沈孤嶂嚣尘外,浩浩三山醉梦中。井底老龙应睡熟,莫吟诗过越王宫。
邻几君章见过。宋代。刘敞。两君共羁旅,三径肯淹留。秀色映凉月,清风生早秋。樵苏亦不爨,樽酒自相酬。欢然夜遂永,河汉西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