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变蘅薄,时景日妍和。更想千峰夜,浩然幽意多。
蕙香袭闲趾,松露泫乔柯。潭影漾霞月,石床封薜萝。
夫君非岁时,已负青冥姿。龙虎一门盛,渊云四海推。
駸駸步騕褭,婉婉翥长离。悬圃尽琼树,家林轻桂枝。
声荣徒外奖,恬淡方自适。逸气凌颢清,仁祠访金碧。
芊眠瑶草秀,断续云窦滴。芳讯发幽缄,新诗比良觌。
故人石渠署,美价满中朝。落落杉松直,芬芬兰杜飘。
雄词鼓溟海,旷达豁烟霄。营道幸同术,论心皆后凋。
循环伐木咏,缅邈招隐情。惭兹拥肿才,爱彼潺湲清。
拘牵尚多故,梦想何由并。终结方外期,不待华发生。
酬陆四十楚源春夜宿虎丘山对月寄梁四敬之兼见贻之作。唐代。权德舆。东风变蘅薄,时景日妍和。更想千峰夜,浩然幽意多。蕙香袭闲趾,松露泫乔柯。潭影漾霞月,石床封薜萝。夫君非岁时,已负青冥姿。龙虎一门盛,渊云四海推。駸駸步騕褭,婉婉翥长离。悬圃尽琼树,家林轻桂枝。声荣徒外奖,恬淡方自适。逸气凌颢清,仁祠访金碧。芊眠瑶草秀,断续云窦滴。芳讯发幽缄,新诗比良觌。故人石渠署,美价满中朝。落落杉松直,芬芬兰杜飘。雄词鼓溟海,旷达豁烟霄。营道幸同术,论心皆后凋。循环伐木咏,缅邈招隐情。惭兹拥肿才,爱彼潺湲清。拘牵尚多故,梦想何由并。终结方外期,不待华发生。
权德舆,唐代文学家。字载之。天水略阳(今甘肃秦安)人。后徙润州丹徒(今江苏镇江)。德宗时,召为太常博士,改左补阙,迁起居舍人、知制诰,进中书舍人。宪宗时,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后徙刑部尚书,复以检校吏部尚书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卒谥文,后人称为权文公。...
权德舆。权德舆,唐代文学家。字载之。天水略阳(今甘肃秦安)人。后徙润州丹徒(今江苏镇江)。德宗时,召为太常博士,改左补阙,迁起居舍人、知制诰,进中书舍人。宪宗时,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后徙刑部尚书,复以检校吏部尚书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卒谥文,后人称为权文公。
清平乐 赵芝山属题其夫人遗照。清代。朱祖谋。步虚环佩。画里屏山地。落叶哀弦秋字字。證取彩鸾身世。竟床凉簟潺潺。麻源梦断空坛。不看十洲兵火,戴花人较平安。
浩浩歌。宋代。马存。浩浩歌,天地万物如吾何。用之解带食太仓,不用拂枕归山阿。君不见渭川渔父一竿竹,莘野耕叟数亩禾。喜来起作商家霖,怒后便把周王戈。又不见子陵横足加帝腹,帝不敢动岂敢诃。皇天为忙逼,星辰相系摩。可怜相府痴,邀请先经过。浩浩歌,天地万物如吾何。屈原枉死汩罗水,夷齐空卧西山坡。丈夫荦荦不可羁,有身何用自灭磨。吾观圣贤心,自乐岂有他。苍生如命穷,吾道成蹉跎。直须为吊天下人,何必嫌恨伤邱阿。浩浩歌,天地万物如吾何。玉堂金马在何处,云山石室高嵯峨。低头欲耕地虽少,仰面长笑天何多。请君醉我一斗酒,红光一面春风和。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寄欧阳舍人书。宋代。曾巩。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常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 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铭之,于众人则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犹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恶能辨之不惑,议之不徇?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 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门?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详焉?愧甚,不宣。巩再拜。
天府。宋代。员兴宗。渊渊西土,惟天之府。昔际大吏,以貙以虎。不宽如之何,民亦仇止。不俭如之何,人亦悴止。有羡其输,有丰其橐。左公右卿,则觊我得。厥佐联联,乃翼乃前。嗟我君子,则噤不言。戾极而倾,疾用不宁。既殛既锄,伊我皇明。皇曰西土,惟我有痌。其守自今,惟宽俭是庸。格其难顽,慰其嚬呻。皇言载恩,侯心载仁。孰是远斯,而不率驯。瞻彼江梁,我民我阜。惟皇之德,惟侯之守。敢耻于词,以诏不朽。
和刁太博新墅十题其十新井。宋代。梅尧臣。浅浅清泉自监开,鳞鳞寒甃未生苔。山中亭午野禽渴,不畏人惊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