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何喧阗,明烛耀银釭。箱帘启萎蕤,刀尺声硠硠。
大姊裁罗襦,小妹熨裤裆。邻女赠锦段,双双绣鸳鸯。
阿母鬓婆娑,篝镫理中裳。阿母向我言,抚汝娇且长。
十载违汝家,憔悴类媰孀。轻轩宵在门,重整嫁时装。
女行欣有家,阿母心内伤。牵衣向阿母,背指镫烛光。
女身如明烛,影在阿母旁。有家亦云久,结缡在高堂。
云胡背君子,不得奉尊章。归宁十余载,道路阻且长。
欲绝忍弃捐,欲往河无梁。戢身事慈母,顾影守帷房。
独坐亲图史,行步施珩璜。怀哉《芣苡》诗,诵彼浥露章。
岂若鲁洁妇,陌上行采桑。菟丝生陂田,终不慕高冈。
芙蓉悴秋风,其名为拒霜。我生不有命,胡为怨空床。
空床虽独守,终然念所天。主人良高卧,臧获偷晏安。
薪突谁与徙,井臼或不完。祭祀废春割,寇盗隳墙垣。
百忧搅我心,逼迸不得言。捶床复倒枕,岂为儿女叹。
终身一与齐,弃捐永相关。况我非弃妇,何能不汍澜。
不见漆室女,倚柱起长叹。长叹亦何为,会合当有期。
怀君双明珠,中夜生光辉。沈渊何足悼,光彩谅不亏。
缟衣与綦巾,理我嫁时衣。袨服及春风,何能待秋时。
丑妇憎明镜,众女疾娥眉。琴瑟贵静好,闭户理朱丝。
行行远阿母,回头涕涟洏。翩翩辞归燕,向我飞差池。
嫁女词。清代。钱谦益。中堂何喧阗,明烛耀银釭。箱帘启萎蕤,刀尺声硠硠。大姊裁罗襦,小妹熨裤裆。邻女赠锦段,双双绣鸳鸯。阿母鬓婆娑,篝镫理中裳。阿母向我言,抚汝娇且长。十载违汝家,憔悴类媰孀。轻轩宵在门,重整嫁时装。女行欣有家,阿母心内伤。牵衣向阿母,背指镫烛光。女身如明烛,影在阿母旁。有家亦云久,结缡在高堂。云胡背君子,不得奉尊章。归宁十余载,道路阻且长。欲绝忍弃捐,欲往河无梁。戢身事慈母,顾影守帷房。独坐亲图史,行步施珩璜。怀哉《芣苡》诗,诵彼浥露章。岂若鲁洁妇,陌上行采桑。菟丝生陂田,终不慕高冈。芙蓉悴秋风,其名为拒霜。我生不有命,胡为怨空床。空床虽独守,终然念所天。主人良高卧,臧获偷晏安。薪突谁与徙,井臼或不完。祭祀废春割,寇盗隳墙垣。百忧搅我心,逼迸不得言。捶床复倒枕,岂为儿女叹。终身一与齐,弃捐永相关。况我非弃妇,何能不汍澜。不见漆室女,倚柱起长叹。长叹亦何为,会合当有期。怀君双明珠,中夜生光辉。沈渊何足悼,光彩谅不亏。缟衣与綦巾,理我嫁时衣。袨服及春风,何能待秋时。丑妇憎明镜,众女疾娥眉。琴瑟贵静好,闭户理朱丝。行行远阿母,回头涕涟洏。翩翩辞归燕,向我飞差池。
钱谦益(1582—1664),字受之,号牧斋,晚号蒙叟,东涧老人。学者称虞山先生。清初诗坛的盟主之一。常熟人。明史说他“至启、祯时,准北宋之矩矱” 明万历三十八年(1610)一甲三名进士,他是东林党的领袖之一,官至礼部侍郎,因与温体仁争权失败而被革职。在明末他作为东林党首领,已颇具影响。马士英、阮大铖在南京拥立福王,钱谦益依附之,为礼部尚书。后降清,仍为礼部侍郎。...
钱谦益。钱谦益(1582—1664),字受之,号牧斋,晚号蒙叟,东涧老人。学者称虞山先生。清初诗坛的盟主之一。常熟人。明史说他“至启、祯时,准北宋之矩矱” 明万历三十八年(1610)一甲三名进士,他是东林党的领袖之一,官至礼部侍郎,因与温体仁争权失败而被革职。在明末他作为东林党首领,已颇具影响。马士英、阮大铖在南京拥立福王,钱谦益依附之,为礼部尚书。后降清,仍为礼部侍郎。
买陂塘 其三。清代。樊增祥。是天生、银船一叶,宛然盛得愁住。莲衣落尽深红色,姑射冰肌偷觑。双白鹭。莫当作银鱼,隔浦嗛将去。小娟媚妩。笑越女聪明,三年湖上,刻玉未成楮。西风起,一任飘烟坠露。中流直恁容与。凌秋好上银河曲,定有星妃乘汝。清绝处。便煠作花酥,也吃观音素。鸳鸯对语。有莲叶双承,藕丝牢系,未觉此心苦。
和王绚道赠高七植竹。宋代。刘攽。人言植物中,唯竹类有德。虚心道所存,外劲礼自饰。风霜不改阴,一何金玉色。丘泽无变根,还如古人直。繁花岂无实,所待鹓鸾食。卑枝亦可栖,不许鸱鸢息。为君裁管籥,于此谐金石。为君度短长,于此齐寻尺。济川倚巨楫,扶老杖轻策。大厦莞簟安,射侯弓矢力。乃知天材美,固待君子识。饱闻昆崙秀,盛说潇湘碧。岂曰生不迁,念当厚封植。惟君傲声利,心远地更僻。择交独此君,开径如三益。清风共忘言,明月为莫逆。还当扫尘榻,会待遗名客。
送观可道郎中祠南镇使淮府还京二首 其一。元代。王逢。亲奉天香祀会稽,黄封玉检烂金泥。地同南岳临朱鸟,祠俯名藩异碧鸡。三秀乘春沾雨露,五云披晓见端倪。好祈神化资神武,缥渺前旌举白霓。
宫殿名 其一 拟古。明代。王世贞。昭昭阳春色,桃李吐华光。流年若飞雪,曷不日鼓簧。美人绝代姿,行步兰椒芳。赠我合欢歌,报以万年觞。物候诚骀荡,为乐殊未央。
寓浯江识老魏秀才。宋代。丘葵。衡茅萧索泣寒虫,独自吟诗句未工。败叶能令沟水黑,乱云不放夕阳红。半生辛苦空儒服,一岁蹉跎又朔风。不意穷乡有奇事,暮年得拜鹿门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