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幽坐南轩,万壑取我囚。
疾雷且不闻,焉知草虫愁。
强颜理编简,阅世如东流。
滔滔竟不返,谁复操戈矛。
天涯念孤侄,携母依诸刘。
书来话悲辛,心往形辄留。
先茔托仙峰,山僧扫梧楸。
二女随母住,外翁今白头。
伯氏尚书郎,名字腾九州。
仲兄中武举,气欲无羌酋。
棣华一朝集,荆树三枝稠。
堂堂相继去,遗我归山丘。
漆园梦方觉,白有云正浮。
凭陵若蹈空,何处停华辀。
故乡岂不怀,屋食良易谋。
自我识废兴,於天无怨尤。
平生喜闻诗,此诗当挽讴。
不须生刍奠,君从二兄游。
自作挽歌辞。宋代。朱槔。忧幽坐南轩,万壑取我囚。疾雷且不闻,焉知草虫愁。强颜理编简,阅世如东流。滔滔竟不返,谁复操戈矛。天涯念孤侄,携母依诸刘。书来话悲辛,心往形辄留。先茔托仙峰,山僧扫梧楸。二女随母住,外翁今白头。伯氏尚书郎,名字腾九州。仲兄中武举,气欲无羌酋。棣华一朝集,荆树三枝稠。堂堂相继去,遗我归山丘。漆园梦方觉,白有云正浮。凭陵若蹈空,何处停华辀。故乡岂不怀,屋食良易谋。自我识废兴,於天无怨尤。平生喜闻诗,此诗当挽讴。不须生刍奠,君从二兄游。
徽州婺源人,字逢年。朱松弟。有轶才,自负其长,不肯随俗俯仰。工诗。有《玉澜集》。...
朱槔。徽州婺源人,字逢年。朱松弟。有轶才,自负其长,不肯随俗俯仰。工诗。有《玉澜集》。
哭李频员外。唐代。曹松。出麾临建水,下世在公堂。苦集休开箧,清资罢转郎。瘴中无子奠,岭外一妻孀。定是浮香骨,东归就故乡。
次韵答石室元晦二首 其二。元代。大欣。贝阙群仙罗玉质,也知天上足金银。深惭造物相料理,岩穴偏宜槁木身。
冬至四绝。宋代。刘克庄。献寿上公先入阁,书云太史亦登台。惟应闲杀明农叟,起晏柴门晓未开。
黄鹂。宋代。沈辽。黄鹂何处来,啼我夷即下。绿叶掩穷陬,春容已衰谢。百年如转毂,悲欢正相驾。感事一伤怀,吾年四十化。
湘中别成威闍黎。唐代。李群玉。至哉彼上人,冰霜凛规则。游心杳何境,宴坐入冥默。解空与密行,名腊信崇德。吐论驾秋涛,龙宫发胸臆。群迷行大夜,浩浩一昏黑。赤水千丈深,玄珠几人得。持杯挹溟涨,至理安可测。宁假喻芭蕉,真成嗅薝卜。松声扫白月,霁夜来静域。清梵罢法筵,天香满衣襋.何方济了岸,祗仗慈航力。愿与十八贤,同栖翠莲国。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