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子初来坞路赊,曾微酒旨与肴嘉。
答诗辄便拈拈笔,接话才能供淡茶。
膝上佳儿如玉雪,山中雪事几风花。
良畴世世勤菑播,终待明时遇宅家。
次韵王君偕子同来访。元代。方回。愧子初来坞路赊,曾微酒旨与肴嘉。答诗辄便拈拈笔,接话才能供淡茶。膝上佳儿如玉雪,山中雪事几风花。良畴世世勤菑播,终待明时遇宅家。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方回。(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鳌岭。明代。郑善夫。鳌岭飘飘理巾舄,天风北来吹鬓毛。土花石黛自成锦,松枝海水相为涛。空门闭云春寂寞,山鬼啸月夜萧骚。清斋白饭正着我,蒲团坐啸求吾曹。
送曹生归临江别墅。唐代。胡宿。气入商中劲,人思渎上劳。沧江萦故国,凉月伴归舠。丽赋凭乌有,清篇托畔牢。竹林温绪业,天彀伫时髦。
秋日杂兴 其三。宋代。韩淲。开轩散幽帙,今昔随所诣。何如彻名色,庶不涴声势。抚几聊自怡,发牙易凋弊。安得同心人,相忘可忘世。
晓出城东门。明代。郑学醇。鸡鸣关吏警,伐鼓报通晨。垂杨蝉广陌,车马渐填甄。微风布柔和,九陌飏缁尘。诜诜游宦客,役役市廛人。鞍辔纷照耀,负戴何苦辛。贵贱虽异营,总计百年身。如何游侠子,仗剑远辞亲。挥金缬死士,博塞竞芳春。坐恐繁华歇,宁忧鐍箧贫。伤彼独行士,蓬蒿长隐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