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别况两心知,南北分驰有梦随。万里秋风闻雁信,孤灯夜雨坐狐疑。
蒙阳逆旅频增恨,楚水帆樯又系思。毕竟足音来不远,相逢把酒定何时。
怀李咏萸。清代。牛焘。三年别况两心知,南北分驰有梦随。万里秋风闻雁信,孤灯夜雨坐狐疑。蒙阳逆旅频增恨,楚水帆樯又系思。毕竟足音来不远,相逢把酒定何时。
牛焘(1794~1861)字涵万,丽江人,拔贡生,历任镇沅、安宁、邓川、罗平教官,有《寄秋轩稿》,家饶于赀而标寄萧然,蓄一雷氏琴,自谱新曲被之弦轸,同时马之龙能吹铁笛,郡中有“牛琴马笛”之目。咸、同之乱,焘避之山洞中,抱琴而死。剑川赵藩辑其诗七十余首刊入《丽郡诗征》中。...
牛焘。牛焘(1794~1861)字涵万,丽江人,拔贡生,历任镇沅、安宁、邓川、罗平教官,有《寄秋轩稿》,家饶于赀而标寄萧然,蓄一雷氏琴,自谱新曲被之弦轸,同时马之龙能吹铁笛,郡中有“牛琴马笛”之目。咸、同之乱,焘避之山洞中,抱琴而死。剑川赵藩辑其诗七十余首刊入《丽郡诗征》中。
平生不依南路徐,斗升寄活真鱼濡。了知浮名谁得丧,定自有数相乘除。
朅来云卧涧壑底,槁项不减霜松臞。里中能诗二三友,安步过我无庸车。
顾景蕃访大年侄昆仲留宿细柳轩夜论诗律辄及老朽大年作长篇调景蕃末章见称过实且欲尽借拙诗因次其韵为谢。宋代。张扩。平生不依南路徐,斗升寄活真鱼濡。了知浮名谁得丧,定自有数相乘除。朅来云卧涧壑底,槁项不减霜松臞。里中能诗二三友,安步过我无庸车。要须文字赏雌霓,未暇诙谑翻娵隅。谈天坐听落鐻屑,蹇步那敢争先驱。顾侯风味更严苦,家贫阙办三韭菹。龟肠撑突五千卷,底用会稡笺虫鱼。文如楚宾醉后藁,下笔应得银盆㪺。近闻昼犯细柳壁,酒阑罢歌却骊驹。未妨仲子工料理,珠绯饯归怀不虚。想当展缄疾读时,新飙策策惊籧篨。主人韵高绝少可,客亦未易折简呼。末章字字关老朽,爱我如爱屋上乌。吾家兄弟俱人杰,饱闻石氏多珊瑚。莫云痴叔良不痴,久讳笔砚陪樵苏。诸郎胸中气吐雾,咳唾自可回春枯。少年得誉似勮勃,他日不愧先杨卢。傥见恶诗幸掩覆,人所骂讥鬼揶揄。
江宁阻风。宋代。赵公豫。篱落鸡豚傍水涯,萧萧杨柳放新芽。石尤故逞波涛恶,使我行踪看晚霞。
桐川儒学杂咏十七首 其九 退省轩。明代。周瑛。高堂弦诵息,呼童撤皋比。开轩望北山,静以省吾私。
小金山谒苏祠言别。明代。黄志尹。金山京口旧称奇,郁郁灵洲但小之。鳌冠烟霞吟兴剧,蜃腾雄胜赏心驰。诸天慧日空王寺,振古高风学士祠。边岸帆樯真咫尺,往还翘首有遗思。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竞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谏迎佛骨表。唐代。韩愈。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竞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茹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次韵李郎中休日不出二首 其一。宋代。周紫芝。文昌不作吏曹忙,赐沐归来日更长。青士寒生庭下雨,木奴香借树头霜。唤回短梦知何事,寻得新诗又夕阳。遥想南窗卷疏箔,起看双鹭入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