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未来时,酒携不到千岩路。瘦还如许。晚色天寒处。
无限新愁,难对风前语。行人去。暗消春素。横笛空山暮。
点绛唇·越山见梅。宋代。吴文英。春未来时,酒携不到千岩路。瘦还如许。晚色天寒处。无限新愁,难对风前语。行人去。暗消春素。横笛空山暮。
吴梦窗的这首《点绛唇》着力之处既不在句法章法的光彩夺目,亦不在刻意追险求奇,一字一句皆出自天然。只是由于其立意之高、取径之远,使得这首词读来颇具灵性,处处流露出真实性情。体现了梦窗词清疏空灵的本色。
“春未来时,酒携不到千岩路。”起二语,从侧面着笔,所感甚大。春天还未到来时,人们自然不会携酒探春,更不会到这万壑千岩深处来。“千岩”,点题越山。时梦窗寓居会稽(今浙江绍兴),常游稽山,赏梅对雪,颇多词作。次句点出“酒”字,便流露微讽之意。“瘦还如许,晚色天寒处。”点题“见梅”。
“瘦”咏梅常语。此词谓“瘦还如许”,可见词人已非初次在此见梅。四字包含着无限轻怜细惜之意。作者在词中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梅花,仿佛一位超凡脱俗的女郎,在千岩路畔,日暮天寒,悄立盈盈,满怀幽思。
这片二句,更推深一步。“无限新愁,难对风前语。”这新愁,到底是词人见到梅花后产生的愁绪呢?还是说梅花在寂寞无主的环境中如有幽愁?在寒风吹拂下,相对更无一语。那里因为怕它化作千万片缤纷的落英,当然,更怕的还是才得相逢,离别之情尚未诉完又要别去。纵有无限的新愁旧绪,彼此也无法互倾心愫。古人咏花,多用“解语”故事,此词中活用又反用此意,尤觉婉曲动人,末三句转笔换意。“行人去,暗悄春素,横笛空山暮。”这也是“无限新愁”的注脚。借咏花而注入人事,可说已达到一种出神入化的浑融境界。仔细品味个中情景,词人所眷恋的女郎的形象,已是呼之欲出。“春素”,指洁白的梅花,这里借喻女子素洁的形体。“暗消春素”,写梅花在春日里悄无声息地凋残,也喻女子为离愁而暗暗消减了容姿。咏梅诗词,多用闻笛故事。因为笛曲中有《梅花落》曲,听到声声横笛,回荡在空山暮色以之中,自然就联想到梅花的零落了。此词末三句所表现的是离索之思,蹉跎之恨,而又写得这样温婉浑厚,含蕴不尽,如同空山中回响的笛声,余音袅袅,给人们留下了充分思索的余地。
吴文英(约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与贾似道友善。有《梦窗词集》一部,存词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与一卷本。其词作数量丰沃,风格雅致,多酬答、伤时与忆悼之作,号“词中李商隐”。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
吴文英。吴文英(约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与贾似道友善。有《梦窗词集》一部,存词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与一卷本。其词作数量丰沃,风格雅致,多酬答、伤时与忆悼之作,号“词中李商隐”。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
燕歌行。南北朝。谢灵运。孟冬初寒节气成。悲风入闺霜依庭。秋蝉噪柳燕辞楹。念君行役怨边城。君何崎岖久徂征。岂无膏沐感鹳鸣。对君不乐泪沾缨。辟窗开幌弄秦筝。调弦促柱多哀声。遥夜明月鉴帷屏。谁知河汉浅且清。展转思服悲明星。
柳含烟·河桥柳。唐代。毛文锡。河桥柳,占芳春,映水含烟拂路。几回攀折赠行人,暗伤神。乐府吹为横笛曲,能使离肠断续。不如移植在金门,近天恩。
望江南 其四。清代。谈印梅。相辞去,女伴得同踪。联袂月阶听蟋蟀,卷帘风槛对芙蓉。夜话一灯红。
今古钓台下,行客系扁舟。扁舟何以,云山千叠亦东游。我欲停桡一醉,与写平生幽愤,横管更清讴。小上客星阁,短鬓独搔头。
风乍起,烟未敛,雨初收。一年花事,数声鶗鴂欲春休。吊古怀贤情味,只有浮名如故,谁复识羊裘。赖得玄英隐,相望此溪流。
水调歌头(清明严濑)。宋代。韩淲。今古钓台下,行客系扁舟。扁舟何以,云山千叠亦东游。我欲停桡一醉,与写平生幽愤,横管更清讴。小上客星阁,短鬓独搔头。风乍起,烟未敛,雨初收。一年花事,数声鶗鴂欲春休。吊古怀贤情味,只有浮名如故,谁复识羊裘。赖得玄英隐,相望此溪流。
水月庵。宋代。释居简。心蟾光朣朣,性静湍不起。悠哉小天地,万化渺无蒂。清苕半洚水月庵,碧蟾夜夜先清涵。曩曾借榻坐凉树,细数秋毫窥夜潭。犹来清圆捉不得,何地容兹老豪逸。脩名与月俱不死,衮衮东流几时息。乡来万州赋此诗,寥寥百岁无此奇。诗在天西锦官寺,珠璧照人觉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