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茅高隐倦奔驰,寂寂无人叩竹扉。快意未能荣驷马,宁亲且尔戏斑衣。
蹑云腾踏终当隐,钓渭栖迟岂久微。洗垢索瘢何足恤,铄金众口任人非。
借前韵书怀呈显道。宋代。欧阳澈。结茅高隐倦奔驰,寂寂无人叩竹扉。快意未能荣驷马,宁亲且尔戏斑衣。蹑云腾踏终当隐,钓渭栖迟岂久微。洗垢索瘢何足恤,铄金众口任人非。
欧阳澈,男,北宋末江右人布衣。字德明,抚州崇仁(今属江西)人。少年时即喜谈世事,尚气大言,慷慨不稍屈。靖康初应诏上疏,奏论朝廷弊政三十余事,陈安边御敌十策。金兵南侵,徒步赴行在,伏阙上书,力诋和议。建炎元年八月,与陈东同时被杀,年三十一 (《宋史》本传作年三十七,误)。绍兴间,追赠秘阁修撰。...
欧阳澈。欧阳澈,男,北宋末江右人布衣。字德明,抚州崇仁(今属江西)人。少年时即喜谈世事,尚气大言,慷慨不稍屈。靖康初应诏上疏,奏论朝廷弊政三十余事,陈安边御敌十策。金兵南侵,徒步赴行在,伏阙上书,力诋和议。建炎元年八月,与陈东同时被杀,年三十一 (《宋史》本传作年三十七,误)。绍兴间,追赠秘阁修撰。
西游咸阳中诗。南北朝。阴铿。上林春色满。咸阳游侠多。城斗疑连汉。桥星象跨河。影里看飞毂。尘前听远珂。还家何意晚。无处不经过。
雒阳。清代。顾炎武。涧水成周宅,邙山汉代京。三川通地络,鹑火叶星精。文轨同王朔,蒐畋会卜征。东门迎九鼎,北阙望玑衡。象魏云常紫,龙池水自清。尊师延国老,听讲集诸生。金谷荒烟合,铜驼蔓草萦。曲多羌笛韵,县有陆浑名。鹤望将焉属,鲸吞未息争。讵忘修礼乐,何计偃戈兵。赤伏看犹在,苍鹅起莫惊。停骖观雒汭,微禹动深情。
结客少年场行。清代。方还。生平负奇气,结交遍邯郸。邯郸多年少,相邀重一言。探丸入公府,拔剑洒重冤。一怒震都市,片语折郦樊。昨日羽书至,烽火照边垣。慷慨愿从军,挟矢到辕门。奋身作前驱,所至皆摧残。敌人望旗帜,各各心胆寒。大小三百战,肌肉无寸瘢。旧疆皆已复,露布入长安。天子赐颜色,列土为屏藩。再拜不肯受,大笑归丘园。
雪山次吴宁庵先生韵 其一。明代。顾清。夸娥失喜巨灵号,腾六平分缩地劳。孤牖忽惊银海立,两峰谁论玉山高。嵚岩似欲生云母,融液犹堪瀹涧毛。为报朝阳莫相妒,先生吟笔正翻涛。
银潢耿耿,正露零仙掌,尘空天幕。碧玉扶疏□万朵,偏称水村山郭。巧酝檀英,密包金粟,只待清秋著。三春桃李,自应束在高阁。
好是月窟奇标,东堂幽韵,不管西风恶。独立盈盈回首笑,白苇丹枫索索。折向冰壶,莫教纱帽,醉里轻簪却。浓芳长在,□疑身在云壑。
念奴娇(次韵商筑叟秋香)。宋代。史浩。银潢耿耿,正露零仙掌,尘空天幕。碧玉扶疏□万朵,偏称水村山郭。巧酝檀英,密包金粟,只待清秋著。三春桃李,自应束在高阁。好是月窟奇标,东堂幽韵,不管西风恶。独立盈盈回首笑,白苇丹枫索索。折向冰壶,莫教纱帽,醉里轻簪却。浓芳长在,□疑身在云壑。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留侯论。宋代。苏轼。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生平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见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