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云北,记前回同载,高阳伴侣。一色荷花香十里,偷把秋期频数。脆管排云,轻桡喷雪,不信催诗雨。碧筒呼酒,秀笺题遍新句。
谁念病损文园,岁华摇落,事与孤鸿去。露井邀凉吹短发,梦入苹洲菱浦。暗草飞萤,乔枝翻鹊,看月山中住。一声清唱,醉乡知有仙路。
壶中天。宋代。李彭老。水西云北,记前回同载,高阳伴侣。一色荷花香十里,偷把秋期频数。脆管排云,轻桡喷雪,不信催诗雨。碧筒呼酒,秀笺题遍新句。谁念病损文园,岁华摇落,事与孤鸿去。露井邀凉吹短发,梦入苹洲菱浦。暗草飞萤,乔枝翻鹊,看月山中住。一声清唱,醉乡知有仙路。
李彭老(约公元1258年前后在世)字商隐(词综作字周隐,此从绝妙好词),号筼房,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详,约宋理宗宝佑末前后在世。淳佑中,官沿江制置司属官。工词,与周密、吴文英等相唱酬。尝纳妾,吴文英作绛都春词以贺。彭老所作词,周密绝妙好词采录不少,与弟李莱老同为宋遗民词社中重要作家,合有《龟溪二隐词》。...
李彭老。李彭老(约公元1258年前后在世)字商隐(词综作字周隐,此从绝妙好词),号筼房,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详,约宋理宗宝佑末前后在世。淳佑中,官沿江制置司属官。工词,与周密、吴文英等相唱酬。尝纳妾,吴文英作绛都春词以贺。彭老所作词,周密绝妙好词采录不少,与弟李莱老同为宋遗民词社中重要作家,合有《龟溪二隐词》。
病起书怀。宋代。陆游。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故园西望恨长吞,月近顽云势易昏。旋马久悲无夏屋,圭田何处问荒原?
幸归百世岗峦地,得妥当年泉壤魂。日暮秋风生万壑,几回衫袖掩啼痕!
黑柏沟祖茔被楚民侵占蒙制军清还读罢檄语感而泣下。清代。张鹏翮。故园西望恨长吞,月近顽云势易昏。旋马久悲无夏屋,圭田何处问荒原?幸归百世岗峦地,得妥当年泉壤魂。日暮秋风生万壑,几回衫袖掩啼痕!
乐府杂曲。鼓吹曲辞。君马黄。唐代。李白。君马黄,我马白,马色虽不同,人心本无隔。共作游冶盘,双行洛阳陌。长剑既照曜,高冠何赩赫。各有千金裘,俱为五侯客。猛虎落陷阱,壮夫时屈厄。相知在急难,独好亦何益。
答西庄和卢方伯。明代。庞尚鹏。乍入江城晚,秋光能几时。竹高霜后节,花发岁寒枝。古砌添新藓,苍藤绕旧篱。菜根如有待,长向雨中滋。
点绛唇 其二 代净众老。宋代。向子諲。此夜中秋,不向光影门前过。披衣得坐。无佛众生我。没鼓打皮,借问今几和。还知么。就中两个。鼻孔谁穿破。
轼每读《诗》至《鸱枭》,读《书》至《君奭》,常窃悲周公之不遇。及观《史》,见孔子厄于陈、蔡之间,而弦歌之声不绝,颜渊、仲由之徒相与问答。夫子曰:“‘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渊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油然而笑曰:“回,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夫天下虽不能容,而其徒自足以相乐如此。乃今知周公之富贵,有不如夫子之贫贱。夫以召公之贤,以管、蔡之亲而不知其心,则周公谁与乐其富贵?而夫子之所与共贫贱者,皆天下之贤才,则亦足与乐矣!轼七、八岁时,始知读书,闻今天下有欧阳公者,其为人如古孟轲、韩愈之徒;而又有梅公者,从之游,而与之上下其议论。其后益壮,始能读其文词,想见其为人,意其飘然脱去世俗之乐,而自乐其乐也。方学为对偶声律之文,求斗升之禄,自度无以进见于诸公之间。来京师逾年,未尝窥其门。今年春,天下之士,群至于礼部,执事与欧阳公实亲试之。诚不自意,获在第二。既而闻之,执事爱其文,以为有孟轲之风;而欧阳公亦以其能不为世俗之文也而取,是以在此。非左右为之先容,非亲旧为之请属,而向之十余年间,闻其名而不得见者,一朝为知己。退而思之,人不可以苟富贵,亦不可以徒贫贱。有大贤焉而为其徒,则亦足恃矣。苟其侥一时之幸,从车骑数十人,使闾巷小民,聚观而赞叹之,亦何以易此乐也。《传》曰:“不怨天,不尤人。”盖“优哉游哉,可以卒岁”。执事名满天下,而位不过五品。其容色温然而不怒,其文章宽厚敦朴而无怨言,此必有所乐乎斯道也。轼愿与闻焉。
上梅直讲书。宋代。苏轼。 轼每读《诗》至《鸱枭》,读《书》至《君奭》,常窃悲周公之不遇。及观《史》,见孔子厄于陈、蔡之间,而弦歌之声不绝,颜渊、仲由之徒相与问答。夫子曰:“‘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渊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油然而笑曰:“回,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夫天下虽不能容,而其徒自足以相乐如此。乃今知周公之富贵,有不如夫子之贫贱。夫以召公之贤,以管、蔡之亲而不知其心,则周公谁与乐其富贵?而夫子之所与共贫贱者,皆天下之贤才,则亦足与乐矣!轼七、八岁时,始知读书,闻今天下有欧阳公者,其为人如古孟轲、韩愈之徒;而又有梅公者,从之游,而与之上下其议论。其后益壮,始能读其文词,想见其为人,意其飘然脱去世俗之乐,而自乐其乐也。方学为对偶声律之文,求斗升之禄,自度无以进见于诸公之间。来京师逾年,未尝窥其门。今年春,天下之士,群至于礼部,执事与欧阳公实亲试之。诚不自意,获在第二。既而闻之,执事爱其文,以为有孟轲之风;而欧阳公亦以其能不为世俗之文也而取,是以在此。非左右为之先容,非亲旧为之请属,而向之十余年间,闻其名而不得见者,一朝为知己。退而思之,人不可以苟富贵,亦不可以徒贫贱。有大贤焉而为其徒,则亦足恃矣。苟其侥一时之幸,从车骑数十人,使闾巷小民,聚观而赞叹之,亦何以易此乐也。《传》曰:“不怨天,不尤人。”盖“优哉游哉,可以卒岁”。执事名满天下,而位不过五品。其容色温然而不怒,其文章宽厚敦朴而无怨言,此必有所乐乎斯道也。轼愿与闻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