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君结新婚,岁寒心未卜。相与游春园,各随情所逐。
君念菖蒲花,妾感苦寒竹。菖花多艳姿,寒竹有贞叶。
此时妾比君,君心不如妾。簪玉步河堤,妖韶援绿pH.
凫雁将子游,莺燕从双栖。君念春光好,妾向春光啼。
君时不得意,妾弃还金闺。结言本同心,悲欢何未齐。
怨咽前致辞,愿得中所悲。人间丈夫易,世路妇难为。
始经天月照,终若流星驰。长信佳丽人,失意非蛾眉。
庐江小吏妇,非关织作迟。本愿长相对,今已长相思。
复有游宦子,结援从梁陈。燕居崇三朝,去来历九春。
誓心妾终始,蚕桑奉所亲。归愿未克从,黄金赠路人。
洁妇怀明义,从泛河之津。于今千万年,谁当问水滨。
更忆倡家楼,夫婿事封侯。去时思灼灼,去罢心悠悠。
不怜妾岁晏,千载陇西头。以兹常惕惕,百虑恒盈积。
由来共结褵,几人同匪石。故岁雕梁燕,双去今来只。
今日玉庭梅,朝红暮成碧。碧荣始芬敷,黄叶已淅沥。
何用念芳春,芳春有流易。何用重欢娱,欢娱俄戚戚。
家本巫山阳,归去路何长。叙言情未尽,采菉已盈筐。
桑榆日映物,草色盈高冈。下有碧流水,上有丹桂香。
桂枝不须折,碧流清且洁。赠君比芳菲,受惠常不灭。
赠君泪潺湲,相思无断绝。妾有秦家镜,宝匣装珠玑。
鉴来年二八,不记易阴晖。妾无光寂寂,委照影依依。
今日持为赠,相识莫相违。
杂曲歌辞。定情篇。唐代。乔知之。共君结新婚,岁寒心未卜。相与游春园,各随情所逐。君念菖蒲花,妾感苦寒竹。菖花多艳姿,寒竹有贞叶。此时妾比君,君心不如妾。簪玉步河堤,妖韶援绿pH.凫雁将子游,莺燕从双栖。君念春光好,妾向春光啼。君时不得意,妾弃还金闺。结言本同心,悲欢何未齐。怨咽前致辞,愿得中所悲。人间丈夫易,世路妇难为。始经天月照,终若流星驰。长信佳丽人,失意非蛾眉。庐江小吏妇,非关织作迟。本愿长相对,今已长相思。复有游宦子,结援从梁陈。燕居崇三朝,去来历九春。誓心妾终始,蚕桑奉所亲。归愿未克从,黄金赠路人。洁妇怀明义,从泛河之津。于今千万年,谁当问水滨。更忆倡家楼,夫婿事封侯。去时思灼灼,去罢心悠悠。不怜妾岁晏,千载陇西头。以兹常惕惕,百虑恒盈积。由来共结褵,几人同匪石。故岁雕梁燕,双去今来只。今日玉庭梅,朝红暮成碧。碧荣始芬敷,黄叶已淅沥。何用念芳春,芳春有流易。何用重欢娱,欢娱俄戚戚。家本巫山阳,归去路何长。叙言情未尽,采菉已盈筐。桑榆日映物,草色盈高冈。下有碧流水,上有丹桂香。桂枝不须折,碧流清且洁。赠君比芳菲,受惠常不灭。赠君泪潺湲,相思无断绝。妾有秦家镜,宝匣装珠玑。鉴来年二八,不记易阴晖。妾无光寂寂,委照影依依。今日持为赠,相识莫相违。
乔知之,唐(公元?年至六九七年)名不详,同州冯翊人。生年不详,卒于唐武后神功元年。与弟侃、备并以文词知名,知之尤有俊才,所作诗歌,时人多吟咏之。武后时,除右补阙。迁左司郎中。有婢名窈娘,美丽善歌舞,为武承嗣所夺。知之怨惜,因作绿珠篇以寄情,密送于窈娘。窈娘感愤,投井自杀。承嗣于衣带中见其诗,大恨,因讽酷吏罗织诛之。...
乔知之。乔知之,唐(公元?年至六九七年)名不详,同州冯翊人。生年不详,卒于唐武后神功元年。与弟侃、备并以文词知名,知之尤有俊才,所作诗歌,时人多吟咏之。武后时,除右补阙。迁左司郎中。有婢名窈娘,美丽善歌舞,为武承嗣所夺。知之怨惜,因作绿珠篇以寄情,密送于窈娘。窈娘感愤,投井自杀。承嗣于衣带中见其诗,大恨,因讽酷吏罗织诛之。
封伦。清代。张晋。太息封郎本佞臣,揣摩迎合费精神。两端竟可欺明主,此辈真惭号士人。死遇唐临难自料,生排萧瑀亦何因。削官改谥褫奸魄,国法聊从地下申。
桂林八景 其一 尧山冬雪。元代。吕思诚。尧山绝秀岭南天,雪压林峦飘素烟。高倚暮云屏掩翠,半消晴日玉开田。驿梅逢腊岩前发,羽檄冲寒徼外传。何日楼头閒拄笏,两阶舞罢对琼筵。
答客问。宋代。方岳。本自沧浪一钓竿,秋风还我旧沙滩。未论袁圣宜休去,只作刘蕡不第看。书授我犹惭取履,位因人莫便弹冠。不然林下何曾见,灵沏能拈作笑端。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竞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谏迎佛骨表。唐代。韩愈。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竞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茹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