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忽然满天地,篮舆便作城北行。招提古台极洒落,况乃万物皆欣荣。
梅花万点真可惜,柳条弄色如含情。初筵便饱李侯德,挥犀河汉倒空碧。
连山向晚更妩媚,落日澄江青黛色。嫦娥冰镜挂天阙,共照清樽情屡极。
诸公推毂钟王间,醉墨淋漓满僧壁。归与不知所如往,但觉清风生两腋。
奉陪李安上主簿游秋屏阁。宋代。洪朋。春风忽然满天地,篮舆便作城北行。招提古台极洒落,况乃万物皆欣荣。梅花万点真可惜,柳条弄色如含情。初筵便饱李侯德,挥犀河汉倒空碧。连山向晚更妩媚,落日澄江青黛色。嫦娥冰镜挂天阙,共照清樽情屡极。诸公推毂钟王间,醉墨淋漓满僧壁。归与不知所如往,但觉清风生两腋。
宋洪州南昌人,字龟父。黄庭坚甥。两举进士不第,终身布衣。工诗,庭坚称其笔力扛鼎,与弟洪刍、洪炎、洪羽俱有才名,号四洪。年仅三十八而卒。有《洪龟父集》。...
洪朋。宋洪州南昌人,字龟父。黄庭坚甥。两举进士不第,终身布衣。工诗,庭坚称其笔力扛鼎,与弟洪刍、洪炎、洪羽俱有才名,号四洪。年仅三十八而卒。有《洪龟父集》。
雨中以一壶酒送汪养真秀才。宋代。王洋。南枝未肯试瑶英,客枕愁闻屋瓦鸣。路断往来泥滑滑,相思聊寄一壶情。
华生篇。宋代。司马光。凉风净扫云无迹,海月未生星历历。贝聊珠贯拱北辰,三五纵横此何夕。重楼叠榭出秋空,鳷鹊露寒连桂宫。瑶井迥临丹阙外,玉绳斜挂琐窗中。征人远别空闺悄,钟漏萧疏天不晓。碧纱殿转无复眠,卧视寒光度华沼。汉家贤将戍临洮,结发从军今二毛。谁怜身老心犹壮,深入长占太白高。丰城古剑沈沦久,匣中夜半双龙吼。乃知神物不自藏,紫气依稀见牛斗。有客离居望所亲,遥知清夜会荀陈。隄繇未息无由去,不及浮槎河畔人。
超然台记。宋代。苏轼。 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非必怪奇伟丽者也。 哺糟啜醨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推此类也,吾安往而不乐? 夫所为求褔而辞祸者,以褔可喜而祸可悲也。人之所欲无穷,而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尽,美恶之辨战乎中,而去取之择交乎前。则可乐者常少,而可悲者常多。是谓求祸而辞褔。夫求祸而辞褔,岂人之情也哉?物有以盖之矣。彼游于物之内,而不游于物之外。物非有大小也,自其内而观之,未有不高且大者也。彼挟其高大以临我,则我常眩乱反复,如隙中之观斗,又焉知胜负之所在。是以美恶横生,而忧乐出焉,可不大哀乎! 余自钱塘移守胶西,释舟楫之安,而服车马之劳;去雕墙之美,而蔽采椽之居;背湖山之观,而适桑麻之野。始至之日,岁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而斋厨索然,日食杞菊。人固疑余之不乐也。处之期年,而貌加丰,发之白者,日以反黑。予既乐其风俗之淳,而其吏民亦安予之拙也。于是治其园圃,洁其庭宇,伐安丘、高密之木,以修补破败,为苟全之计。 而园之北,因城以为台者旧矣,稍葺而新之。时相与登览,放意肆志焉。南望马耳、常山,出没隐见,若近若远,庶几有隐君子乎!而其东则庐山,秦人卢敖之所从遁也。西望穆陵,隐然如城郭,师尚父、齐桓公之遗烈,犹有存者。北俯潍水,慨然太息,思淮阴之功,而吊其不终。台高而安,深而明,夏凉而冬温。雨雪之朝,风月之夕,予未尝不在,客未尝不从。撷园蔬,取池鱼,酿秫酒,瀹脱粟而食之,曰:“乐哉游乎!\" 方是时,予弟子由,适在济南,闻而赋之,且名其台曰“超然”,以见余之无所往而不乐者,盖游于物之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