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有二心,何况二人同。面交且莫论,鲍管亦匆匆。
落日变朝槿,微风丧秋桐。兰室为枯肆,芳秽味俱浓。
安得一心人,相与耐寒冬。
冬日偶成十首 其一。明代。释函可。一人有二心,何况二人同。面交且莫论,鲍管亦匆匆。落日变朝槿,微风丧秋桐。兰室为枯肆,芳秽味俱浓。安得一心人,相与耐寒冬。
释函可(1611-1659),字祖心,号剩人,俗姓韩,名宗騋,广东博罗人。他是明代最后一位礼部尚书韩日缵的长子。明清之际著名诗僧。...
释函可。释函可(1611-1659),字祖心,号剩人,俗姓韩,名宗騋,广东博罗人。他是明代最后一位礼部尚书韩日缵的长子。明清之际著名诗僧。
过道州仰周元公次沈副使韵。明代。王缜。太虚无极本无名,独有濂溪象意生。妙道默从神梦领,天机泄与画图明。千年衣钵归何处,百仞宫墙护寝楹。今日春陵频勒马,斯文山斗不胜情。
林下何人觅旧交,高轩带雨历荒郊。半尊迟月开花径,午夜悬灯赋草茅。
浮白且连徐孺榻,谈玄未解子云嘲。人生聚首浑难事,索句何缘竹外敲。
夏日沈石圃云静野邢文台陈仰坡夜宴石圃分韵二首 其一。明代。张子翼。林下何人觅旧交,高轩带雨历荒郊。半尊迟月开花径,午夜悬灯赋草茅。浮白且连徐孺榻,谈玄未解子云嘲。人生聚首浑难事,索句何缘竹外敲。
送戴子义之扬州幕府之作。宋代。王称。二月都门柳未眠,行人朝发广陵船。酒酣起舞停鹍奏,惜别临岐赠马鞭。往事玉箫明月夜,江南春雨绿芜天。凭君早慰居民望,莫学青楼觅翠钿。
纪遇 其六。清代。孙原湘。一日何妨见百回,一回经眼一心开。平生已愿低头拜,险计犹拚折齿灾。敢道看花非好色,早知掷果为怜才。遥山眉黛天然秀,那是相如画得来。
风雪中作。唐代。白居易。岁暮风动地,夜寒雪连天。老夫何处宿,暖帐温炉前。两重褐绮衾,一领花茸毡。粥熟呼不起,日高安稳眠。是时心与身,了无闲事牵。以此度风雪,闲居来六年。忽思远游客,复想早朝士。蹋冻侵夜行,凌寒未明起。心为身君父,身为心臣子。不得身自由,皆为心所使。我心既知足,我身自安止。方寸语形骸,吾应不负尔。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