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岁长关客里门,东风特地上高原。黄鹂啼就鸠鸣树,白马嘶过犬吠村。
天欲困人如不及,春还慰我似能言。花明柳暗盈盈女,消尽江南落拓春。
仲春二日云阳野步。明代。李寄。经岁长关客里门,东风特地上高原。黄鹂啼就鸠鸣树,白马嘶过犬吠村。天欲困人如不及,春还慰我似能言。花明柳暗盈盈女,消尽江南落拓春。
李寄(1628-1700),江阴人,字介立,号因庵,萍客,又号昆仑山樵,白眼狂生,三因居士。母周氏原为徐霞客妾,方孕而被正妻逐出,嫁江阴周庄定山李氏,生一子名李寄,因介于徐李两姓,又历明清两朝,故字介立。博学能文,著有《天香阁文集》七卷,《天香阁外集》一卷,《搔首一笑》等诗集二十四卷。...
李寄。李寄(1628-1700),江阴人,字介立,号因庵,萍客,又号昆仑山樵,白眼狂生,三因居士。母周氏原为徐霞客妾,方孕而被正妻逐出,嫁江阴周庄定山李氏,生一子名李寄,因介于徐李两姓,又历明清两朝,故字介立。博学能文,著有《天香阁文集》七卷,《天香阁外集》一卷,《搔首一笑》等诗集二十四卷。
题戴文进西湖图。明代。刘泰。钱塘西湖天下奇,浮光万顷澄琉璃。仙宫佛刹涌金翠,箫鼓之声闻四时。六龙扶日消春雾,画船撑过茅家埠。吴姬双唱遏云歌,惊散鸳鸯与雁鹭。水亭入夏薰风来,镜里荷花高下开。蔗浆酪粉出冰碗,对花一饮三百杯。梧桐叶脱属秋至,篮舆寻僧灵隐寺。深洞老猿呼不应,和得宾王旧诗句。玄冥剪水落九天,孤山突若银螺然。玉骢驼醉探春去,红椒已破疏篱边。戴进胸中有丘壑,挥洒新图使人愕。羊肠路口树阴阴,鸭嘴滩头沙漠漠。和靖东坡不可逢,白云常护青芙蓉。寄谢山灵莫相拒,早晚来听烟际钟。
赋未见君子忧心靡乐八韵寄李载。宋代。黄庭坚。白雪非众听,夜光忌暗投。古来不识察,浪自生百忧。三月楚国泪,千年郢中楼。无因杭一苇,浊水拍天流。
独石桥车站二首 其二。近现代。林庚白。呜呜车挟角声惊,长日楼头惯送行。林樾天开千嶂出,田塍路转一桥横。官閒直以诗为业,民敝遥怜世尚兵。遽乱方深倭祸亟,囊多奇智向谁倾。
周氏敬荣堂诗。宋代。辛弃疾。泰伯古至德,以逊天下闻。周公去未远,二叔乃流言。春风棠棣萼,秋日脊令原。岂无良友生,岁晏谁急难。当年召公诗,虑缺兄弟恩。贤哉首阳子,此粟久不餐。末俗益可嗟,有货无天伦。仓卒竞锱铢,或不暇掩亲。朝从官府去,暮与妻妾论。手植父桑枯,俄顷楚越分。口泽母杯圈,改作唇齿寒。我观天地间,孰不知爱身。有伐其左臂,那复右者存。君看百足虫,至死身不颠。一矢折甚易,累十力则艰。世其有不知,利欲令智昏。周君千载士,金玉四弟昆。状如商山皓,雍雍古衣冠。又如孔门科,行义皆可尊。我行前冈上,人指孝友门。邀我饮其家,本末能具陈。我家所自出,嘉佑刘三元。至今起俗说,闻者薄夫醇。逮我先君子,仁孝俭且文。室有相乳猫,庭有同心兰。推梨更逊枣,左右儿曹欢。尺布与斗粟,咄哉彼何人。比屋二百年,试比东西隣。东家余破釜,西里今颓垣。萁豆自煎煮,拔地无本根。逼逼守遗戒,岂不在子孙。矧复学圣贤,遑恤后富贫。谁书百忍字,何不一笑温。我老悲古道,闻此摧肺肝。洗盏前致词,福善天匪悭。圣朝重揖逊,欲尧舜此民。请君大其门,车马行便蕃。长歌谪仙李,茂记文公韩。我诗聊复再,语拙意则真。此书君勿嗤,傥俟采诗官。
寄黄时庸浙中。明代。李舜臣。昭代今词客,东江复此行。山闻霞似色,湖忆镜为名。严濑千岩迥,枚涛八月惊。天台仍胜绝,随意畅高情。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范增论。宋代。苏轼。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