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长安逼岁除,于今情味较迂疏。童心只喜年光换,壮志偏惊岁月虚。
渐沥声催残腊雪,氤氲香绕紫宸居。趋庭叨得天厨味,又拜新恩出直庐。
除夕。清代。励廷仪。十载长安逼岁除,于今情味较迂疏。童心只喜年光换,壮志偏惊岁月虚。渐沥声催残腊雪,氤氲香绕紫宸居。趋庭叨得天厨味,又拜新恩出直庐。
(1669—1732)清直隶静海人,字南湖。康熙三十九年进士,累擢至翰林院掌院学士、兵部侍郎。雍正立,迁刑部尚书。建议各省核实盘查仓谷,团练民壮以及监狱内监居要犯、外监居轻犯等,均得采纳。卒谥文恭。...
励廷仪。(1669—1732)清直隶静海人,字南湖。康熙三十九年进士,累擢至翰林院掌院学士、兵部侍郎。雍正立,迁刑部尚书。建议各省核实盘查仓谷,团练民壮以及监狱内监居要犯、外监居轻犯等,均得采纳。卒谥文恭。
馆娃宫怀古。唐代。皮日休。响屐廊中金玉步,采苹山上绮罗身。不知水葬今何处,溪月弯弯欲效颦。
读沈石友七虞诗感而和之七首 其六。明代。谢元汴。嗟来蒙袂者,半鬼半人殊。空下牛衣泪,勿言秧马租。少年轻贾谊,男子孰郇模。安得流民绘,丹青四野逋。
诗偈 其一○○。唐代。庞蕴。圆镜朗如日,涌出无碍智。梵语波罗蜜,唐家无量义。说者说无相,离者离文字。但说无上道,利他还自利。若能入理行,不动到如地。缘事常区区,不如展脚睡。
次韵宋诚甫学士城南访病暮归。宋代。虞集。骑马城南觅旧题,飘萧席帽碧云低。东风花柳过韦曲,落日儿童唱大堤。绣阁岂无和玉髓,锦囊还有铸金蹄。归来吟转楼头月,池冷芙蓉翡翠栖。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唐代。韩愈。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四海岂尽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风俗岂尽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其所求进见之士,虽不足以希望盛德,至比于百执事,岂尽出其下哉?其所称说,岂尽无所补哉?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亦宜引而进之,察其所以而去就之,不宜默默而已也。 愈之待命,四十馀日矣。书再上,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惟其昏愚,不知逃遁,故复有周公之说焉。阁下其亦察之。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故出疆必载质。然所以重于自进者,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于鲁不可则去之齐,于齐不可则去之宋,之郑,之秦,之楚也。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国,舍乎此则夷狄矣,去父母之邦矣。故士之行道者,不得于朝,则山林而已矣。山林者,士之所独善自养,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如有忧天下之心,则不能矣。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书亟上,足数及门,而不知止焉。宁独如此而已,惴惴焉惟,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亦惟少垂察焉。渎冒威尊,惶恐无已。愈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