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红绣鞋。元代。贯云石。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互相挨着互相靠着在窗下一同坐着,互相依偎着互相拥抱着枕着月一起哼歌。细心听着,一下一下地数着,怀着烦恼与害怕,四更已经敲过了。四更过了,欢情还没有享够,觉得夜过得飞快像俊子一样。天啊,再加上一更有什么不可以啊!
云窗:镂刻有云形花纹的窗户。
月枕:形如月牙的枕头。
四更过:意为即将天明。
夜如梭:喻时光犹如梭织,瞬息即逝。比喻光阴飞快地过去。
闰一更儿:闰:指延长(的愿望)。延长一更:公历有闰年,农历有闰月,岁之余为“闰”,更次当然没有“闰”的说法,此处是恋人欢会尤恐夜短才有此想法。
参考资料:
1、关汉卿.《元曲三百首》:中国华侨出版社,2013年:第115页
元曲中的一些题情的作品写得很大胆,这和诗的含蓄不太一样。其实诗文中也有这样的内容,不过因其含蓄,就显得不那么刺眼,于是就有了后人所谓“《国风》好色而不淫”《史记·屈原列传》这样的评语。
词要露一些,但也有一定的限度,“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秦观《满庭芳》,大概也就只能写到这个尺度了。就这样,秦观还受到他老师苏东坡的批评。
元曲更接近市民口味,因此在表现上更为大胆一些,也确实有一些低级趣味乃至赤裸裸的色情描写,但是,绝大多数的作品,这让我想起汉代张敞画眉的故事。
有人向皇上举报,说京兆尹张敞不老成,早上居然为妻子画眉。汉宣帝就把张敞找来问。张敞承认确有此事,但是补充了一句说:“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皇上都笑了,自然也不会再怪罪张敞了。见《汉书·张敞传》。
这首曲前面写了那么多,其实是在为最后一句合于情而不合于理、但又是这对恋人实实在在的想法作铺垫。“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快亮了,又快到了分别的时候,怎么办?他们甚至希望老天爷“闰一更儿妨什么”。
贯云石(1286~1324) 元代散曲作家。字浮岑,号成斋,疏仙,酸斋。出身高昌回鹘畏吾人贵胄,祖父阿里海涯为元朝开国大将。原名小云石海涯,因父名贯只哥,即以贯为姓。自号酸斋。初因父荫袭为两淮万户府达鲁花赤,让爵于弟,北上从姚燧学。仁宗时拜翰林侍读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不久称疾辞官,隐于杭州一带,改名“易服”,在钱塘卖药为生,自号“芦花道人”。今人任讷将他的散曲与自号“甜斋”。...
贯云石。贯云石(1286~1324) 元代散曲作家。字浮岑,号成斋,疏仙,酸斋。出身高昌回鹘畏吾人贵胄,祖父阿里海涯为元朝开国大将。原名小云石海涯,因父名贯只哥,即以贯为姓。自号酸斋。初因父荫袭为两淮万户府达鲁花赤,让爵于弟,北上从姚燧学。仁宗时拜翰林侍读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不久称疾辞官,隐于杭州一带,改名“易服”,在钱塘卖药为生,自号“芦花道人”。今人任讷将他的散曲与自号“甜斋”。
挽王非隐。元代。宗衍。王衍风流绝世无,璚林玉树映珊瑚。梦回忽弃沈香楹,歌罢空馀玉唾壶。杳杳缑山飞独鹤,漪漪白水没双凫。辋川池馆烟花里,他日相思展画图。
游桃川宫。宋代。张埴。瞿老亭存树插天,靖风扶醉坐云颠。黔中历历何千状,晋后纷纷又几年。扣木不知渠是圣,入桃亦认我为仙。山林摇落秋声起,两袂清寒一囅然。
观稼。宋代。杨万里。井字行都整,花香远已甜。穗肥黄俯首,芒劲紫掀髯。风搅平云阵,声松缺月鎌。不愁禾把减,高廉却愁添。
寄骆以大。元代。戴良。先生节操古人同,每叹清时老不逢。东海眼穿华表鹤,西风泪尽鼎湖龙。家贫已觉交游少,地僻应忘礼数慵。独有风尘老羁客,时时杖履许相从。
鸿沟。唐代。张碧。毒龙衔日天地昏,八纮叆叇生愁云。秦园走鹿无藏处,纷纷争处蜂成群。四溟波立鲸相吞,荡摇五岳崩山根。鱼虾舞浪狂鳅鲲,龙蛇胆战登鸿门。星旗羽镞强者尊,黑风白雨东西屯。山河欲拆人烟分,壮士鼓勇君王存。项庄愤气吐不得,亚父斗声天上闻。玉光堕地惊昆仑,留侯气魄吞太华。舌头一寸生阳春,神农女娲愁不言。蛇枯老媪啼泪痕,星曹定秤秤王孙。项籍骨轻迷精魂,沛公仰面争乾坤。须臾垓下贼星起,歌声缭绕凄人耳。吴娃捧酒横秋波,霜天月照空城垒。力拔山兮忽到此,骓嘶懒渡乌江水。新丰瑞色生楼台,西楚寒蒿哭愁鬼。三尺霜鸣金匣里,神光一掉八千里。汉皇骤马意气生,西南扫地迎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