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迁于揭阳,君先揭阳居。揭阳去京华,其里万有馀。
不谓小郭中,有子可与娱。心平而行高,两通诗与书。
婆娑海水南,簸弄明月珠。及我迁宜春,意欲携以俱。
摆头笑且言,我岂不足欤。又奚为于北,往来以纷如。
海中诸山中,幽子颇不无。相期风涛观,已久不可渝。
又尝疑龙虾,果谁雄牙须。蚌蠃鱼鳖虫,瞿瞿以狙狙。
识一已忘十,大同细自殊。欲一穷究之,时岁屡谢除。
今子南且北,岂非亦有图。人心未尝同,不可一理区。
宜各从所务,未用相贤愚。
别赵子(赵子名德,潮州人)。唐代。韩愈。我迁于揭阳,君先揭阳居。揭阳去京华,其里万有馀。不谓小郭中,有子可与娱。心平而行高,两通诗与书。婆娑海水南,簸弄明月珠。及我迁宜春,意欲携以俱。摆头笑且言,我岂不足欤。又奚为于北,往来以纷如。海中诸山中,幽子颇不无。相期风涛观,已久不可渝。又尝疑龙虾,果谁雄牙须。蚌蠃鱼鳖虫,瞿瞿以狙狙。识一已忘十,大同细自殊。欲一穷究之,时岁屡谢除。今子南且北,岂非亦有图。人心未尝同,不可一理区。宜各从所务,未用相贤愚。
韩愈(768~824)字退之,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思想家,河阳(今河南省焦作孟州市)人,汉族。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称韩吏部。谥号“文”,又称韩文公。他与柳宗元同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主张学习先秦两汉的散文语言,破骈为散,扩大文言文的表达功能。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韩愈在思想上是中国“道统”观念的确立者,是尊儒反佛的里程碑式人物。...
韩愈。韩愈(768~824)字退之,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思想家,河阳(今河南省焦作孟州市)人,汉族。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称韩吏部。谥号“文”,又称韩文公。他与柳宗元同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主张学习先秦两汉的散文语言,破骈为散,扩大文言文的表达功能。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韩愈在思想上是中国“道统”观念的确立者,是尊儒反佛的里程碑式人物。
沈水浓熏,梅粉淡妆,露华鲜映春晓。浅颦轻笑。真物外,一种闲花风调。可待合欢翠被,不见忘忧芳草。拥膝浑忘羞,回身就郎抱。两点灵犀心颠倒。
念乐事稀逢,归期须早。五云闻道。星桥畔、油壁车迎苏小。引领西陵自远,摧手东山偕老。殷勤制、双凤新声,定情永为好。
定情曲(春愁)。宋代。贺铸。沈水浓熏,梅粉淡妆,露华鲜映春晓。浅颦轻笑。真物外,一种闲花风调。可待合欢翠被,不见忘忧芳草。拥膝浑忘羞,回身就郎抱。两点灵犀心颠倒。念乐事稀逢,归期须早。五云闻道。星桥畔、油壁车迎苏小。引领西陵自远,摧手东山偕老。殷勤制、双凤新声,定情永为好。
寄唐州幕官刘无党。金朝。郦权。白发青衫宦苦卑,边荒谁识凤麟姿。河西落魄高书记,剑外清贫杜拾遗。紫玉山高传楚梦,蠙珠渊静照黄陂。禁中颇牧他年事,先遣江淮草木知。
寒山拾得歌。明代。张弼。香积厨中涤斋钵,窃□饕残苟为活。蓬头垢面欺俗流,还赖丰干一饶舌。君不闻稷也亦弃儿,伊谁拾得之。后世烝民饱粒食,却事荒唐佞禅伯。滔滔无计障奔澜,令我抚图三叹息。
过保定许贞甫侍御墓见其二子。明代。温纯。秋色萧萧向晚寒,谁家吹笛傍征鞍。子猷雪夜空乘兴,玄度风流也盖棺。野外月明骢马第,冢边烟锁钓鱼滩。相思十载平原饮,此日松楸对二难。
老子曰:“至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必用此为务,挽近世涂民耳目,则几无行矣。
太史公曰:夫神农以前,吾不知已。至若《诗》、《书》所述虞、夏以来,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势能之荣。使俗之渐民久矣,虽户说以眇论,终不能化。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货殖列传序。两汉。司马迁。 老子曰:“至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必用此为务,挽近世涂民耳目,则几无行矣。 太史公曰:夫神农以前,吾不知已。至若《诗》、《书》所述虞、夏以来,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势能之荣。使俗之渐民久矣,虽户说以眇论,终不能化。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夫山西饶材、竹、旄、玉石,山东多鱼、盐、漆、丝、声色,江南出棻、梓、姜、桂、金、锡、连、丹沙、犀、玳瑁、珠玑、齿、革,龙门、碣石北多马、牛、羊、旃、裘、筋、角;铜、铁则千里往往山出置。此其大较也。皆中国人民所喜好,谣俗被服饮食奉生送死之具也。故待农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此宁有政教发征期会哉?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故物贱之征贵,贵之征贱,各劝其业,乐其事,若水之趋下,日夜无休时,不召而自来,不求而民出之。岂非道之所符,而自然之验邪? 《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财匮少而山泽不辟矣。此四者,民所衣食之原也。原大则饶,原小则鲜。上则富国,下则富家。贫富之道,莫之夺予,而巧者有余,拙者不足。故太公望封于营丘,地潟卤,人民寡,于是太公劝其女功,极技巧,通鱼盐,则人物归之,繦至而辐凑。故齐冠带衣履天下,海岱之闲敛袂而往朝焉。其后齐中衰,管子修之,设轻重九府,则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而管氏亦有三归,位在陪臣,富于列国之君。是以齐富强至于威宣也。 故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礼生于有而废于无。故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富者得执益彰,失执则客无所之,以而不乐。夷狄益甚。谚曰:“千金之子,不死于市。”此非空言也。故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合江亭隔江望瑶林庄梅盛开,过江访之,马上。宋代。范成大。何处春能早,疏篱限激湍。竹间烟雪迥,马上晚香寒。唤渡聊相觅,巡檐得细看。极知微雨意,未许日烘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