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友人朱弘裕归潼川-周瑛
君入谏垣初,谏垣井初甃。自烹五色石,细补青天漏。
天门北望何渺茫,有兽毛色金丝黄。双目夹镜齿如锯,啮人颅骨食人肠。
小臣爱国不爱死,飞章直入天门里。蝇头细字三千馀,重为邦家说伦纪。
扶桑日出天鸡鸣,玉皇稳卧犹未醒。左右传言卿大戆,干母之蛊不可贞。
西南有州大如斗,烦卿暂去作慈母。腹中春意万斛深,遍历郊坰活枯朽。
谪居下土今六年,西风翩尔来朝天。天门深迥如昨日,扁舟依旧归西川。
丈夫怀抱无好恶,但得志行心自乐。此身亦是水上沤,禄食何须计厚薄。
君不见黄仲昭,翰林诗思翻天瓢。秪为身居密勿地,不为天子赋元宵。
又不见林贵实,横班独立称直笔。披肝苦为纲常谋,神鬼闻之皆欲泣。
吾邦文物古来多,清风劲节今相摩。我因送君发豪气,铜壶击破为我歌。
送友人朱弘裕归潼川。明代。周瑛。君入谏垣初,谏垣井初甃。自烹五色石,细补青天漏。天门北望何渺茫,有兽毛色金丝黄。双目夹镜齿如锯,啮人颅骨食人肠。小臣爱国不爱死,飞章直入天门里。蝇头细字三千馀,重为邦家说伦纪。扶桑日出天鸡鸣,玉皇稳卧犹未醒。左右传言卿大戆,干母之蛊不可贞。西南有州大如斗,烦卿暂去作慈母。腹中春意万斛深,遍历郊坰活枯朽。谪居下土今六年,西风翩尔来朝天。天门深迥如昨日,扁舟依旧归西川。丈夫怀抱无好恶,但得志行心自乐。此身亦是水上沤,禄食何须计厚薄。君不见黄仲昭,翰林诗思翻天瓢。秪为身居密勿地,不为天子赋元宵。又不见林贵实,横班独立称直笔。披肝苦为纲常谋,神鬼闻之皆欲泣。吾邦文物古来多,清风劲节今相摩。我因送君发豪气,铜壶击破为我歌。